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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池

【听打精华】儒家静坐的那些事-2020五一禅七

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讲孔子的弟子颜回打坐的故事,这个故事不是儒家经典记载的,是嘲讽儒家经典的道家里的经典,但从侧面反应禅定很早以前都有[font=宋体]了。在原文中,《大宗师》里有这么一段话:[/font]“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可矣,犹未也。”他日复见,曰:“回益矣。”曰:“何谓也?”曰:“回忘礼乐矣!”曰:“可矣,犹未也。”他日复见,曰:“回益矣!”曰:“何谓也?”曰:“回坐忘矣。”仲尼蹴然曰:“何谓坐忘?”颜回曰:“堕肢体,黜聪明,离形去知,同于大通,此谓坐忘。”仲尼曰:“同则无好也,化则无常也。而果其贤乎!丘也请从而后也。”《大宗师》。[/b]”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[font=宋体]颜回曰:[/font]“回益矣。”[/b]颜回(颜回是孔子的弟子,孔子有三千弟子,七十二贤人,七十二贤人中最厉害的、最受推崇的就是颜回,颜回有很多故事,也有很多夸奖他的东西。)去找孔子汇报自己修行的成就。“[b]回益矣。[/b]”自称得到利益了、修行真的有感觉了,就如有人跟我说:我突然发现心原来在左边,因为我从右边看过去在左边;我的心从腔子里,跑到外面了;我有一个境界,眼前一片白茫茫。就是这个意思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仲尼[/b][b]([/b]孔子的字[b])[/b]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何谓也?”[/b]就是得到了什么利益?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回忘仁义矣。”[/b]我已经忘了什么是仁义了。孔子的学生不是要求仁义礼智信吗?要克己复礼,要坚持仁素,怎么[font=宋体]他的弟子还会[/font]“[b]回忘仁义[/b]”呢?说明“忘”并不是遗忘的忘,而说仁义完全融化在相续里面,连思考都不用思考了。就像单空修行到很厉害的时候,会直接觉得就是单空,不会想用光射、根本没有实质,所以不只是一些概念,完全成了一种境界,自然就是这样,仁义本来如此,故忘仁义矣,不喊口号了。如果一个人反复说这个事情,说明他对这个事情不见得理解,就像两个人关系很好,就不会天天说:我跟你很好哟!有时候反而表现出不好的行为。仁义熏习透了就忘了,所以[font=宋体]叫[/font]“[b]回忘礼乐矣![/b]”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可矣,犹未也。”[/b]确实不错,但是还没有达到很高的境界,还差得远,有距离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“[b][font=宋体]他日复见,曰:[/font]“回益矣!”[/b]”隔了一段时间颜回又回来说:我又得道了,境界又提升了。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何谓也?”,[/b]什么利益?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回忘礼乐矣![/b]”“[b]礼[/b]”是次序的意思,孔子讲究克己复礼,不仅仅是人与人相互的礼貌,礼是一种次序,你在你的位置就做你位置的事,遵守处在你位置所遵守的行为规范,所以大臣有大臣的规矩,大臣所穿的衣服、用的车马都是有讲究的,叫礼。就是不能僭越,僭越要杀头的,所以要遵守周公那时建立的礼。[font=宋体]大家不要把[/font]“礼”想成礼貌,见面很客气,不是的,包含的范围很广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“[b]礼乐[/b]”孔子也非常重示乐,乐也是礼字,在一个环境里是什么人,就用什么样的音乐是有规定的,比如连续剧《雍正王朝》,雍正做太子时征战回来以后,对方为了整他,就故意用君王打胜战回来演奏的音乐迎接他,雍正马上就知道对方在整他,如果他接受的话,他们会去康熙皇帝那里告他,说他僭越,因为这个音乐不应该在这里用,不然会出问题,表明你有野心人,想夺权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孔子非常重视音乐,儒家也讲究弹琴,听音乐,孔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,孔子听到韶山那块地方的音乐([font=宋体]不是指韶山,是那块地方的音乐,也有人解释[/font]“韶”是清雅的意思),孔子三个月都沉浸音乐中,吃肉都没有味道了,真的是音乐狂呀!也就表明孔子对礼乐非常重视,但作为他最得意的弟子颜回告诉他说:我已经忘掉礼乐了。也就是关于礼乐这些规矩、次序性的东西、对音乐的深入理解,已经完全了然一心,不必要整天提醒自己,这就叫“[b]回忘礼乐矣![/b]”。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可矣,犹未也。”,[/b]还是有距离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[font=宋体]他日复见,曰:[/font]“回益矣!”[/b]又过了一段时间回来说:又得到利益了。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何谓也?”[/b]什么利益?。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回坐忘矣。”,[/b]已经做到忘了一切叫[font=宋体]坐忘,[/font]“忘”没有说具体的内容,如没有说音乐、仁义、道德性的东西,就一个坐忘。[b]仲尼蹴然曰:[/b]很突然,正经的说:[b]“何谓坐忘?”。[/b]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[font=宋体]颜回曰:[/font]“堕肢体,黜聪明,离形去知,同于大通,此谓坐忘。”[/b][b]([/b]这一段很重要,是儒家禅定境界性的描述)。“[b]堕肢体[/b]”就是肢体的觉受没有了,这个很难的,我们打坐的时候很难忘掉身体,屁股疼、腰酸、双盘压得左边没感觉了,左边的脚不属于我的了,右边也不属于我的了,这就是没办法忘自己。“[b]黜聪明[/b]”,聪明就是各种念头、想法、情绪也没有了,或一会儿关注某种感觉、觉受都没有了,叫[b]黜聪明[/b][b];[/b]“[b]离形去知[/b]”连去认知外境的心,或者著在有形有相的事物都没有了;然后“[b]同于大通[/b]”,汇入通达的境界里面。大通是什么?他没有详细解释,如果大通用佛教解释就是汇入般若,汇入究竟觉知;道家就说进入恍兮惚兮其中有精,其中有象,这里只是用了大通,[b]此谓坐忘。[/b]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按我们这帮经常学佛、打坐的人,这其实就是单空修到触识消失,眼识也消失了,进入一种明了一切的状态,这有几种可能性:一个是阿赖耶识的状态,或者阿赖耶识升起的神通境界里面;也有可能真的已经证悟了,明白了法性。所以同于大通是很模糊的词,中国的文字很麻烦,描述修行的东西很模糊,汉语就是有这样的特点,一个字很多意思,你说:“是吗?”是的,确实是这样的,再大点声[font=宋体]说:[/font]“是吗?”有可能里面有很多状况,不一定是的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[font=宋体]仲尼曰:[/font]“同则无好也”,“同”[/b]没有好坏的区分,无好无坏、不来不去。“[b]化则无常也。[/b]”这种状态完成消失了各种各样的执著、生灭。[b]无常[/b]就是生灭[font=宋体],[/font]“[b]化则[/b]”有点像空性的意思。准确应该是[b]化则无无常[/b],不能就是无常,或者就是常,因为化了无常。[b]同[/b]就汇在一起了,没什么好坏比较,没有生灭了,化了无常。如果按照佛家的理解方式应该是:化则无无常也(化则有常也),化则无无常可以理解成常见[font=宋体],[/font]“[b]化则无常[/b]”也可以读成化于无常,就是融在事物之中、常与无常之间、无常与常中,就是没有好坏生灭的意思。“[b][font=宋体]而果其贤乎!。[/font]”[/b]这样的结果太好了。“[b][font=宋体]丘也请从而后也[/font]”[/b]我自己也跟随你后面来学习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“[b]化则无常也[/b]”也可以理解成融化在普通的事物中(化于无常)。如果按照佛教的说法[font=宋体]:[/font]“同[font=宋体]则无好也,化则无无常也。[/font]”,反而是“化于无常”好,因为无常的极点就是空性,如果这样理解也可以理解最顶端去,但到底是不是呢?因为儒家找不到像佛家那样很具体的中观、唯识学说,把般若描述清楚是没有的,从理论到实践到果实,只有佛教才有,他们只有似是而非的语句而已。所以很麻烦,不管怎么样证明儒家有禅定,而且越往后期禅定越来越细,越来越重视,到了陆王心学,打坐成了一定要做的事情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那为什么有人说从陆王心学开始才有打坐呢?因为儒家一定会提到陆王心学,有师兄跟我说:儒家先秦时期或秦汉时期的儒家,跟后期儒家陆王心学的儒家不一样,开始时期根本没有道、佛的融合,基本上都是社会伦理方面的东西,不像陆王心学那样牵涉到世界的本质与对心性的了解,所以前期不应该叫儒家。不能这样说的,王阳明跟陆九渊虽然有自己的理论,但都还承认是孔丘的后人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儒家的理义是有变化的,而佛教的理义是没有变化的,因为佛家的理论没有发展,只是根据不同的人,不同时期的相应展示,理论从释迦牟尼佛一出来、一解释都到了顶点,但儒家要承认他是有发展的,因为有发展,就不能说后期就不算前期的,人家自己都承认是一类的,你要把它分开,就没有必要。但你要这样分开认识,也没关系,真的有师兄这么来问,就顺便说一说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再看孟子[font=宋体],[/font]“[b][font=宋体]公孙丑问曰:[/font]“敢问夫子恶乎长?”[/b]”公孙丑问孟子说:夫子您最擅长、最牛的是什么东西?孟子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我知言,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[/b]孟子说:我知道,告诉你我善养浩然之气。[b]“敢问何谓浩然之气?”[/b]什么是浩然之气呢?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[font=宋体]曰:[/font]“难言也。其为气也,至大至刚,以直养而无害,[/b]孟子回答:这个东西很难言,表现为气,这种气[b]至[/b][b]大[/b][b]至[/b][b]刚[/b][b],以直养而无害,[/b]儒家经常说养气[font=宋体],什么叫[/font]“直养”呢?就是放弃不好的心,把儒家所说的仁义道德的正气养起来叫直养,或者我们直接就去培养这个气。人的念头是受气影响的,如果心思过分扭曲、分散那就不叫直养,这样的气用多了就会气馁、气很阴、气无力。直养就是少些念头,多些正能量的念头,也叫正气,就是不要培养羡曲的、分别的、复杂的情绪气,[b]以直养而无害[/b]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由于儒家总是说天人合一,孟子也赞同[font=宋体],所以这个[/font]“气”就不仅指[font=宋体]体内的气,可以[/font]“[b][font=宋体]则塞于天地之间[/font]”,[/b]如果养这个气,那天地之间就会充满正气。关于气的学说中国文化厉害得很,认为整个宇宙的基本物质就是气,《红楼梦》里面就说至大至纲的气成了天,至阴的气就成了地,很灵的气伏在人身上,这些人如果不愿意成为佣人,当做不了帝王、将军、臣相这些大人物,也绝对不愿意做凡夫走卒,《红楼梦》里有一大段这样的话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中国文化对气说了很多,孟子就说:他养的是浩然之气。不能单单想着是内心的一股正气。这个气要[b]则[/b][b]塞于天地之间[/b][b],[/b]由人即天地,也体现了天人合一的思想。“[b]其为气也[/b]”这种气还[b][font=宋体]配义与道,[/font]“[/b]配[font=宋体]义与道[/font]”就充满这种正气就能坚持仁义道德,如果“[b]无是,馁也[/b][b]”,[/b]如果不这样就气馁,常说失败了会气馁,就是气变得弱小,不能至大到纲,小理小气的,这个人充满了邪气。气很多时候说的是精神面貌,经常说这个人好[font=宋体]阴气呀![/font]“气馁也”就是气弱了,如果不去养气,就会显得很弱,“[b]直养[/b]”就是平复念头跟情绪,那就是打坐。所以千万不要认为养气是好大的事,就是打坐、禅修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“[b]是集义所生者,非义袭而取之也[/b]”是集仁义道德这些,才能产生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,是自然产生的,非利益强行去抓的东西,是去功利的。“[b]集义[/b]”堆集正气、正义就会养成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。这个有行为的成分,行为要配合仁义道德,处处都是正能量(正能量,大家[font=宋体]正确理解)。[/font]“[b]非义袭而取之也[/b]”并不是因为利益、功利性或道理[font=宋体]的指向,[/font]“[b]袭[/b]”就是拿取、指向的意思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如果“[b]行有不慊于心,则馁矣[/b]”如果行为让你的心会产生厌恶、非直养、没有坦荡的浩然之气就是[b]不慊于心[/b],则气馁也,气又会变得弱小,所以这里说的行和坐,都必须养浩然之气,说明儒家是怎样在培养自己的身心的。这就是孟子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再说二程(程颢、程颐),[b]朱熹编《二程外书》:[/b]“[b]谢显道(即谢良佐)习举业已知名,[/b]”谢良佐考举人很出名。“[b]往扶沟见明道先生,[/b]”,去扶沟(地名)见明道(程颢的字明道,程熙的字伊川)。“[b]受学志甚笃[/b]”准备跟随明道(程颢)学习,求学的心非常坚定叫[b]甚笃[/b]。[b][font=宋体]明道一日谓之曰:[/font]“尔辈在此相从,只是学某言语,故其学心口不相应。盍若行之。”[/b]有一天明道跟他说:你们这些人跟随我学习,但只学我的语言,学的东西心口不[font=宋体]相应[/font]“[b]故其学心口不相应[/b]”,“[b]盍若行之[/b]”那要怎么办呢?“[b]盍若[/b]”如何,如何行之?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[font=宋体]请问焉,曰:[/font]“且静坐。”[/b]就问怎么办呢?明道曰:且静坐。“[b]伊川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。[/b]”伊川就是程熙,看见人静坐就叹其善学,说明儒家到二程非常重视静坐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[font=宋体]伊川指面前水盆语曰:[/font]“淸静中,一物不可着。才着,物便揺动。”[/b]就是程熙指着面前的水盆说:打坐的时候,心不能附着在任何一个东西上,象面前的水一样。如果耽着在一个事物上,物便摇动,水就开始动了。修禅定有几个阶段,用五种状态比喻心的禅定,开始像瀑布的流水,后来像河流的水,最后像无风的湖面,这里直接指着水盆说:清静中。所以儒家也有打坐的经验、感受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接下来是朱熹,很多女性不喜欢朱熹,我以为是个别的,有很多女师兄不喜欢,因为朱熹欺负妇女,其实不是这样,女学确实对妇女不公平,如果太公平也挺麻烦。不想说这些,说多了是又说我对女性不公平,释迦牟尼佛对女性也不公平,比丘受具足戒只有两百多条,比丘尼三百多条,在经书上说:女人是五漏之身,不能做国王。专门有部经说:女人有80个毛病。是不是对妇女不公平?实际不是这样的,应病与药,女性有些毛病所以才给这些药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佛家基础思想认为所有众生都是佛,哪里会偏向这个、那个,那就不是菩提心了。缘一切众生,视所有众生为母,这太公平了,说明多么爱女性呀!都没说视一切众生为父。因为你有这样的状况、毛病,就给这些方法,起码释迦牟尼佛是这样的。那儒家是不是这样呐?我想大儒们至少不会那么彻底的蔑视、践踏女性,只是后期的统治者为了维持社会秩序,还有一些风俗习惯,搞得对妇女们不公平,特别发展到生理上的缠小脚,超级变态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《朱子语类》卷九:(静坐)能存心而后可以穷理,穷理以虚心静虑为本。[/b]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说静坐能让心安静下来,才可以穷理(就是能把道理想清楚)[font=宋体],[/font]“[b]存心[/b]”就是把心放在那里,不要动它[font=宋体],也就是静寂,[/font]“[b]穷理以虚心静虑[/b]”心不能著在一个地方叫虚心(不能认为是谦虚的[font=宋体]虚心[/font]),不能自以为是,强行的认定一个观点叫不虚心,不仅仅是谦虚的意思,所以[b]穷理以虚心静虑[/b][b],[/b]“静虑”就是静静的思考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佛家说禅修,很大一部分就是静虑,并不一定是禅定。静虑跟禅定是有差别的,禅定就是彻底的修定,就是让心静下来。不仅仅佛教是这样,任何外道都是这样,现在说的儒家对于佛家来说就是外道,禅定也是一样的。静虑是有思维的,要体会很多很多东西的,而禅定什么都不思维、不体会,把意识停下来就叫禅定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朱熹下面还有关于禅修、静坐的一些说法,这时佛家的禅修已经进来了,他们不会认为禅宗很厉害,儒、道、佛三家在历史上,有时候互相勾搭,有时候互相排斥,又融合又排斥。“[b]静坐非如坐禅入定断绝思虑,只收敛此心,使毋走于烦思虑而已。此心湛然无事,自然专心。[/b]”我们静坐并不像佛家的禅宗,坐禅入定断绝思虑,所以禅定跟禅思真的不一样。“[b]使毋走于烦思虑而已。[/b]”不能够坐在坐垫上东想西想,思虑绵绵,不受控制。“[b]此心湛然无事,自然专心。[/b]”心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而不耽著在任何事上,就是专心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这是朱熹对静坐的看法,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对的。但是真的做得到吗?往往普通人一上坐念头犹如不受控的急雨,一会儿这一会儿那,大部分刚开始静坐一定是这样的。说要马上要[b]收[/b][b]敛此心,使毋走于烦思虑而已,[/b]这种大部分人是做不到的,刚开始就是让心先修禅定,慢慢让心静下来,才能做到。怎么能让心[b]湛然无事呢?[/b]很难的,也有坐在那里养那种浩然正气,心无邪、无邪思、无邪想,也会慢慢坐得湛然无事,这就是儒家对禅修的看法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[b]郭得元([/b]朱熹的弟子[b])告行,[/b]就是郭得元来辞行,[b]先生[/b][b]([/b]朱熹[b])[/b][b]曰[/b]:[b]“人若于日间闲言语省得一两句,闲人客省见得一两人也,济事若浑身都在闹场中,如何读得书?人若逐日无事,有见成饭吃,用半日静坐,半日读书。如此一二年,何患不进。[/b]” 就是少见两个人、少说两句话、半天读书、半天静坐这样两年,功夫学问就会有长进,半日静坐半日读书,直接说静坐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“[b]无事静坐,有事应酬,随时处无非自己身心运用。但常自提撕,不与俱往,便是工夫。事物之来,岂以漠然不应为是耶?[/b]”这个也很精彩,没事的时候就静坐,有事就去应酬,有点像禅宗说证悟本性后怎么样呢?[b][font=宋体]胡来胡现[/font],汉来汉现[/b][font=宋体]。[/font]“汉”指汉人的意思,“胡”就是敌人、外族、外人的意思,就是什么来了什么显,但心不跟随他。“事来有应,事过无痕”,事来了去应对,事过了以后完全不去牵挂他,坦坦荡荡,无牵无挂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“[b]随时处无非自己身心运用[/b]”不管什么时候无非都是身心在运用。“[b]但常自提撕[/b]”就是常说的提起觉知,常常把静坐的方法运用出来。“[b]不与俱往,便是工夫。[/b]”不要跟着事情跑,不要整天焦虑忧愁,过去心不可得,未来心不可得,现在心静坐,便是工夫。“[b]事物之来,岂以漠然不应为是耶[/b]”如果有事情来了,并不是什么都不理它,才是正确的,而是理完以后,就算了,这是朱熹说的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color=#000][size=3]这里听起来很对,实际上有毛病的,为什么呢?第一你能做得到吗?如果充满了贪嗔痴慢疑,事不关心,当然可以事过了无痕,但事情太关心了,你借我五块钱、五千块钱没关系,借了五十万,又不还,天天会想什么时候还我,所以要看什么样的事;第二做到哪种程度,能不能了生死呢?[font=宋体]平常事都可以[/font],遇到大病、大灾难还能[b]不与俱往[/b]吗?不受这个影响,没有提这个东西。如果不证得般若,不像佛家一样走到究竟,说这些很容易流于表面。[/size][/color][/align][align=left][font=宋体][color=#000000]【注:文稿内容未经讲授者本人审核校对。仅供听打交流】[/color][/font][/align]

2020-06-19 10:39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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